谁能给我去掉罪恶的枷锁
曾经有人说 走进了情感
是走进了一幅画卷
曾经有人说 走进了痛苦
是走进了别人的魂魄
不敢靠近 因为戴着枷锁
人生中
很多事情让我们无法回头
留下的
只是不能
无数个黑洞般阴森、黝黑的夜晚,一种罪恶的痛,锥心穿肺般肆意游走在我负罪的身躯。挥之不去,逃之不极,一个天真眼神,一个哀怨表情,一片淌着黑血,这一切的“回闪”将我硬生生的扯回从前。我躲、我藏,一个阴影啃噬着我满是伤痕的心。疯狂、无语、大哭、沉默。。。。。。总感觉一只“无常”的手,将我抓回过去的那一瞬。
去年的秋天,厂里放假,我想让劳累的心放松一下,好想去城市的郊外兜风。我想起了她,她与我一起来到这个城市,是我的同学。在这里她是我深爱的人,我决定约她和我一同去。
在高蓝的天空下,在墨黑的公路上,我骑着向同事借来的那辆“本田 600”风驰电掣的飞飙着。当我潇洒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向后躲着,害怕坐在这个冰凉的铁家伙上。我笑着一再央求她陪我兜风,看的出她为了不让我失望,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也就是在我的央求下,冥冥中酝酿着一场悲剧,但她全然不知,还是那样温柔的紧紧抱着我的腰,脸上露着甜甜的微笑。
车在外环宽阔的路面如风似电的驰骋着,那种激情和快感让我将油门加的更大,她则闭着眼,嘴里大喊着“别开那么快。”我被飞一般的感觉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听不进去,也许也是在显示我的勇敢吧?就是这一点点的虚荣,让我忘记了危险的概念。
车子进入弯道,我没有减速,只是将身子尽量的往地面贴。风,飕飕的掠过耳边,什么也听不到,眼前的景物变成一片连续的拖影。我自信还能驾驭好车子,略微的放松了紧张的情绪。她此时早已不再大喊,用力的箍着我,手臂快要勒进我腰间的肉里。
车子进入第二个弯道,我依然没有减速,车子如脱疆的野马沿流线型的行车线漂亮的运动着,发动机的轰鸣更象是嘹亮的凯歌,我有胜利者的自豪。
突然在弯道变直线的前面,有一辆农用车,低速的行进,当我要躲避它时,速度和我的操纵是那么的不和谐,速度战胜了一切。我本能的将车把拐向一边,但车尾重重的甩在了农用车的后帮上。刹时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撞击的破碎声如惊雷一样打昏了我。
当我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白的刺眼。我的躯体也好象被捆绑了一样,父亲焦灼的眼神,母亲哭红的双眼和大家焦急的神情,让我知道我还活着。回忆弄疼了我的头颅,我赶紧的闭上眼睛,但恐惧还是一阵阵袭来。当疼痛激活了我的每一根神经的时候,我想起了她,在我的提问下,是一阵的沉默。
我在他们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心好象要跳出心脏,又犹如万把钢针乱刺,一股热泪淹没了我的疼痛,她的生死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也是我祈福中最想实现的。但眼前的一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用企求的眼神看着父亲,父亲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用手抚摩着我的脸,摇了摇头,把流泪的脸背了过去。
这时,隐约的听见外面传来带着哭腔的大喊“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走的这样惨,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见。”凄惨的声音传在我的耳边,我努力的控制着,险些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她的笑容,她和我的过去,一幕幕快速闪过,这一切让我突然睁大眼睛,露出惊恐的目光。在场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怀疑我的大脑是否也受了伤。
其实,我知道,那是自己的良心在颤抖,是她的无辜死去让我的神经在剧烈的伸张,是对责任的一种恐惧,是对死去灵魂的懦弱逃离。我不敢闭眼,闭上眼就会看见她的影子,就会让我精神崩溃。
在医院的三个月,没有人问我那天的事,也没有人给我讲关于她的消息,我快要憋疯了。当母亲又来看我的时候,我悄悄的问母亲,母亲小声的说:“别提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惨的,脑袋都碎了,一点面容都看不出来了。。。。。。”母亲后面的话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内容,就这几句已经让我感觉五雷轰顶了。我胸闷的厉害,犹如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我的胸口,我努力的喘着气,一阵的眩晕。
“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那些天,我每天都在重复这句话,但是没人回答,她永远不会给我回答了,她也许永远不会原谅我。
如果那天我不央求她坐车,如果我不开那么快,如果她不认识我,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承担的错误都让她用生命承担了。我每天都无数次的想这个问题,直到哭着睡着。
我的负罪感日益加重,内心的折磨每时每刻的围绕着我。三个月后,我背着沉重的罪恶十字架回到家里。我闷在屋里哭了三天,我不敢出门,但我想去看看她的坟墓,我想在她的墓前向她道歉,我没有勇气。
由我而起的事故到现在还是个秘密,谁都不知道那天的情况,我也没有勇气说出。当看见她的父母时,没有看见异样的眼光,只是一脸的无奈和悲伤。
终于,在一个下雪的早晨,我拖着还没完全康复的残腿,艰难的走到她的坟前。那一刻,我象疯子一样的扑倒在她的坟前,看到墓碑上她的名字,我用头去撞那墓碑,然后不停的将头磕在雪地上。
不停的磕头,不停的流泪,头磕破了,鲜红的血染红了面前的雪。我木纳的眼神看着她的坟,喃喃的说:“是我害了你,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气,你在这里感到冷吗?”
坟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呼呼的刮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僵直的跪在那里,一只孤单的乌鸦好象无视我的存在,落在了她的坟上。我想上去驱赶,但身体动不了了,只能用不知是大哭还是大喊的音调吓的乌鸦“哇、哇”的飞起,乌鸦渗人的叫声和着我凄惨的嚎叫,坟场成了人间的禁地。
父亲赶来把我背了回去,连续的发烧,胡话连篇,大家说她的魂附在了我的身上,她是冤死。昏昏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能下地了。以后家里也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但我都回绝了。
在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我让人在她的坟边盖了间小屋,搬了进去,我要陪她过冬,并永远留在她的身边。
那小屋狭小低矮,远远看去象一个大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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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7) 很好,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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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27)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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