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讨论·美女 | |
读书 读书看起来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事务。据说,这可以提升人的精神素养。但是,我发现有两种人都是在读书上翻了船的。 第一种,读书读到了对神的敬奉与崇拜。这神可以是客体化、对象化了的东西,也可以是某个不再活着的历史人物,当然也可以是某个仍然活着的人。我不认为信奉上帝为神一定比信奉活人为神更加糟糕。但是,因为读书而发现这世界靠神掌控,进而将命运托付给神,还是会让很多人感到奇怪。我曾经批评一位著名美学家居然在好多年的美学研究中最后选择了要由神来扭转人们的精神面貌。过了一段时间,我才醒悟他的“生命体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透彻了解的。如是,我自认为很难将一个独特的生命体验纳入某个既定的道德框架内加以审视。问题在于:我和很多个人一样,都需要一个道德的框架,至少是用于保护自己。 第二种,读书读到了对书的极端讨厌。在现代社会,几乎可以撇开概率论或特殊地域,说每个人都是在读书中长大的,至少也是通过读书人带大的。但是,读书读到头疼、厌烦,人数并不少。小学生上学读书头疼的多,如果知道放假没有作业布置,比过年还要兴奋。专事教学、专门研究的人中间,也有不读书的,看见书本就头疼。讨厌读书的孩子自然容易得到原谅,然后加以诱导,但专业教学与研究人员难得体谅。 商务印书馆出版过一系列的“汉译名著”,现在仍然在出版。这个传统好像来自新文化运动期间。它被看作读好书的一种象征。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正因为是名著,是经典,它才让有些个人(可能不少吧)爱也不是,恨也不是。不读吧,远离了精神食粮,那可是世界文明的精华。读了吧,精神食粮是吃到了,却可能没有自己了。 看看现在发表的各色论文,包括我自己的一些论文,引经据典,标注繁多,引号满篇,就知道这读书缺少生气。你要是写论文而不注引当然也不行,有人会说缺少学术性,不尊重别人的知识权。更要命的是,据我读过的一本书,有个导师专门教学生如何保持引用的良好习惯与操守。我在带学生做毕业论文的时候,也要求学生规范引证;如果不是毕业论文,才会放下这条原则。这条原则是读书人的操守,但我估计也是人之成为人的大忌。 后来,有个学生电话问我如何读书。我回答的第一句话是:“没事千万别读书。”为这,她通过电话向我讨说法多次,直到她参加工作才结束。 把一生的时间交付给书本的人,一定有常人难以体察的隐情。有人要批评社会现象,不从活生生的现实与人物说起,而是拿历史上的小说人物电影人物说事。这种曲线方法可能是历史遗留下来的病症造成的,却也反证了上世纪那个极端时代对读书人的“诡计”并未误判。 如果我们讲究尊重生命,那么,真正需要的就是尊重生命,而不是说读了书的生命。生命之尊贵,不是来自是否读书、读书多少。生命的尊贵来自它就是生命。每个人与我一样是活生生的存在,这就是我要尊重他的理由。
讨论 生活仿佛人与人之间的谈判。小的时候,孩子与父母谈判,做得成做不成,主是谈判的结果。长大了要恋爱,男女之间不停谈判,磨牙。一个挖空心思要把对方搞到手,另一个挖空心思想从对方的表白里找到确信的依据。工作之后,机关、企业、学校、商店,到处都是谈判。或接受,或争论,或拳脚出手,或干脆什么也不干不说,任你苦口婆心教育引导,就是不走进预谋的“讨论”框架中。 讨论便成了时尚。老板与雇员之间要“好商量”。店员与顾客之间要“好商量”。老师与学生要“好商量”。上级决定也要让下级“好商量”。大家便在“讨论”的程序里找到各自的舒适感。如果顺手,各得其所,民主风气也有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会从讨论里发现一条沟壑。因为讨论双方深深隐藏着各不所知的“模糊”。买家讨论价格,卖家讨论品质,而品质与价格的关系非常复杂。有的品质是让价格提升的,有的品质是任何价格都需要保障的,也有的品质是与价格无关而与技术有关的,而技术的目的并非带来价格上扬,而是提供简省方便的生产与服务,甚至追求降低价格的。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简单。 还有虚拟的讨论。讨论的结果并不与讨论的具体内容、性质、进程发生任何关系。它可能仅仅是必需经历的一道程序而已。这意味着你说与不说、讨论与不讨论,效果都一样。这时候不如省点儿力气好多走几步路。 但我们还是热衷于讨论,想象着讨论可以激发思维与创意;但这是一种特殊情形,因为也有的讨论是阻塞思维与创意的。我们也想象着讨论可以达成一个大家都有共识的决定,但通常还是“主家”占优势。道理很简单,我出钱出力出人让你们来讨论,结果是你们得了大头,我得小头,甚至什么也不得,谁还来给你们提供讨论的舞台? 突然想起“黑暗的中世纪”,据说那时候是窒息人的思维的时代。我怀疑是不是有些人吃了娘的奶还要骂娘,结果被娘赶出了家门。因为我看见——又是读书之事了——当时也有很多人提出了很多惊人的自由的讨论意见,它最终的结果是在解构着西方文化。这才有现代西方人感慨说,人像一个挣脱了上帝结果到处流浪的孤独者。把这种感慨转化一下:从制度管理上说,人在与他的对方讨论的时候,最终的结果总是一方淘汰掉另一方;从文化角度上说,人在寻求自由讨论的时候,免不了会与自己心灵归宿的精神家园越来越远,直到他发现才有可能放弃并回去,否则就不可能让他守在那里不动。对西方人来说,离开上帝是迟早的事情,回到上帝也是可能的事情。这中间的过程有多长,看大家讨论的热情与深度如何。
美女 我曾经在黑格尔美学问题上花了很大精力。有人恭维我说“了不起”,我说“谢谢”,虽然我知道自己读黑格尔写黑格尔只不过是在谈自己的读书体会,并且并未敢于奢望讨论的可能性。至少我自己知道一点:读黑格尔的书没有让我看大街上的美女更惬意更爽快。 我有很多时候没有机会看美女。客套话就是没时间,把精力全放在了读书、写作中。往实际了说,其实就是看美女看不来更多实际的收益。我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不会看我,这就算康德所说的“审美”了。不过,如果审美没有互动,会是什么效果呢?我想,等到我通过中国山水艺术与审美的专题学习与思考之后,会得到一个印象吧。 结婚以后,看美女有很多限制。当然,这首先源于我不懂得“审美”机制。当然,如果早些时候懂得审美机制,我也不知道我是否一定会有好一些的收获。 当然,我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美女情结。我不知道是否与我读大学时没有女学生亲睐我有关。照弗洛伊德的方法,我还没有找到自我解释的答案。我偏爱女性。在很一般(不是深层次)的交流模式中,男人的性格和欲望让我感到没有太大意思。但结婚后的人们基本上活在同性圈子里,性格中糟糕的东西是否越来越严重,我不得而知。 曾经羡慕贾宝玉,因为看来他是活在美女堆里的男人。后来就感觉出他的精神压抑了。他有很多温雅与柔情的东西,但他需要面对并加入男人世界,这要么引起尴尬与冲突,要么就是同样的男人之间的交往,免不了被人看作同性恋模式,就像红学研究家批评的那样。而贾宝玉实在喜欢女孩子们,只是他无力保护并获得他喜爱的女孩子们。当他选择出家的时候,与其说他选择了逃避,不如说他选择了回归自己的本性。美女终究不是让他可以依靠的家园。只是“曹雪芹”没有这样明写出来。 虽然偏爱美女,我其实也害怕美女。像有人曾经明白告诉我的,男人的可恶与心狠就在于不肯将爱付出给女人,只有他自己的事情。我回应说,假如男人以女人需要的方式将爱付与女人,男人就容易被套牢;反过来,女人如果以男人需要的方式将爱付与男人,女人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维持适度的张力便成了一种实际的需要。只不过,这张力如何把持,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它与美学相关,因为美学是要研究情感判断问题的。这个问题带给我的最大好处:一是我可以理所当然地欣赏美女,虽然美女们不知道我居心何在,那是她们的事;二是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回避读书与讨论中的尴尬。拥有美女就是拥有了生活,能够欣赏美女就是欣赏着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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