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颇觉心神不宁,若有所演唱会票失。恰值今日天道不好,乌云密布,春雷阵阵,一场谷雨如牛毛般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独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出神。聆听,雨水飘打在玻璃上,滴滴作响,整个房间浸透着一股凉意,分外凄清。此情此景,胜似深秋的寂寥。我静静地感受着这多么庄严的一幕画卷,忽然脑中闪过一个苍老的面孔,我凝神回想,心口猛然一阵酸痛,啊——是外公!原来是我触景思人,这凄凉的雨夜,勾起了我对外公的无限深沉的怀念。
树欲静而风不止,窗外的路灯愈显得昏暗无力。正是这朦胧的一点微光锁住了我的视线,我努力追忆着外公生前身后的一段段往事。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间,外公已经逝世 演唱会门票将近四年了。四年前的我正处于有生以来最萎靡的一个时期。在那时,我几乎每天都要接受无数次心灵的拷打,晚上睡不着就默默的流泪。我美好的花季雨季就是在炼狱一般的日子2010 北京演唱会 里悄然流逝的。记得在我上高中之前的一个夜里,母亲和我谈及年迈的外祖父外祖母,说自己此次一走,不知何时再能回来看看双亲,二老年事已高,就是怕此去不久,若有何不幸,加之路途遥远,又禁不起坐车颠簸劳累……言毕,便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为难之处呢!所以外婆经常宽慰我们,说自己已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要我们不要太过牵挂,只要孩子们过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每每念及这番话,我都会感伤不已。而外公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在我印象中,他老人家从来没有把关于死生的话挂在口头。唉……没想到啊,当初母亲和我的谈话,竟然成了一句无法挽回的谶言。
二
零六年的秋冬北京 儿童剧之交,我在一天夜里梦到了外公。第二天醒来后觉得十分诧异,自打记事以来,我是从来没有在梦中见到外公的,怎么今日偏梦到了?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月底。月假的到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像往常一样,拧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回家的公汽。下车后,走在乡间小路上,只见草木萧条,屋舍俨然,一阵寒风拂面而过,让我颤抖不已。我挪快了脚步,一进村看见各户人家门口空无一人,越发显得凄凉冷清。儿童话剧唯远远看见舅舅家门前正升起一缕袅袅青烟,微风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和鞭炮的味道扑进我的鼻子。我潜意识的顿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加快脚步跑回家,一见外婆向我迎来,我颤抖着的一颗心稍微平静下来。外婆带着凝重的表情告诉了我外公逝世的事。也许在这之前,我心里已经有数,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听到这个噩耗后,我悲恸的心情并没有立刻发作出来,是后来独自跑去房中狠狠的抽泣了一回。
想到外公的为人,想到他老人家摆着一副硬脾气倔强了一辈子,老来却多病,如今辞世,我作为他众多儿孙中的一个,在他的一生当中确实没有留给他过多的记忆;况且外公去世,我们一家子都不在家,亦未参加他老人家的葬礼:所以尽孝道之谈实不知从何说起。唯感遗憾和愧疚!万缕情思只换来了心头的一阵阵悲凉!我于是忙拿起二胡,独坐在院子里拉起了《二泉映月》。我想当时的心情也许只能用这首悲曲来替我倾诉了,就权当是为外公的在天之灵表达我沉重的哀悼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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