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一场薄如蝉翼的夏风不期而至,蜿蜒吹过。眼前的城池便轰然倒塌。
我说,这个世界所有的组成都是脆弱。
那些渐去渐远的记忆流年。于暗夜里蓬勃苏醒。诸多褪色的过往不约而同叩开我尘封的心灵,我才发现,自己臆想的那份所谓的坚强也不过是一场若有若无的幻觉。虚渺得不堪一击。犹如这个世界。
我从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即使在上帝未曾与我对话我之前。
若干年前的一个傍晚我还是一个孩子。 当夕阳坠落,残留白日的些许温暖。我怀着无比的信仰在教堂里双手合十,虔诚祈祷。我说我要快乐。上帝说:孩子,你的一生注定高傲的孤独。
我不解,追问上帝何为孤独。而孤独是否可以制造初无数的快乐。只是上帝开始变得沉默,我看到他莞尔的笑容。
当之前的旧时光携着季节的花开花落,在空洞的时光上刻下了涂之不去的蓝色的印痕。我才顿悟所谓的孤独却是一场无所不在的落寞。星光隐去了曾经的闪耀。旋转的木马嘎然而止。夜幕下的摩天轮仰望成一种庄严的姿态。教堂的钟声浸染于陌生冰冷的繁华。
我说,我不过是个被时光和城市的遗弃的婴孩。我在无边的黑夜里会发出柔弱的呐喊。要知道这柔弱的呐喊在庞大的夜幕之下会显得多么的无所适从。于是习惯把自己蜷缩成一片斑驳的叶子。或者一支萎靡凋谢的花朵来静望眼前的磅礴。
某个女子在她的笔下写过,孤独是一场无穷无尽的行走。恋上了这种格调的文字。亦是恋上了这无穷无尽的行走。
一切源自于一个华丽而又清高的词语:孤独。
夜拉下黑色的帷幕。筑成一道道潜在的城墙。看,多少面具一枚枚扯下。多少个灵魂开始寂寞的吟唱。
当孤独渐渐成为一种信仰,或者一种状态。我想它便失去了原来象征着某种意向,演深成为某种哲学的范畴----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其实,人都是落寞的孤独体。
我曾经用一个季节的词汇不遗余力,试图温暖那些落满灰尘的过往。却发现终究是无济于事。那些山涧掠过的清风,有森林浅浅的啜泣。我无法不为之生出淡淡的感伤。
一次次的陌生的前行。沿途的风景不尽相同。而内心大抵会产生相同涟漪。满地的落花残蕊无尽的铺展开来。颓败却又很是妖艳,像是季节举行的一场生命的祭祀。
每每此时,我弯身蹲下捡起几片,装进空空的行囊。收藏于我的记忆里。只是除了这份记忆,我不清自己还能得到一些什么。足底浸染了的残花的余香?石径间那厚重的自然的恩泽?抑或是山林中那独舞的花红的模样?
,一路走下去一切都是短暂或者遥远的空白。
六月的时光。我依旧着我的孤独。我依旧着我的孩子般的模样。
我知道。这一季的流年也终将会走向寂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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